“十一,”女帝喃声道。
有一人现身在殿中,双膝跪地道,“陛下。”
“去把十二叫来,朕有话要问他,”女帝说。
十一应下话便也消失在殿内。
是时殿中只余她和贾子兰,她怅然的笑道,“岩虎山,时隔九年,朕竟然还会听到这三个字,贾子兰,你高兴吗?”
贾子兰的眼里漫出了细红血丝,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你要我高兴什么?贾家一门剩了我这个废物,谢伯伯尸骨无存,这天下是你高茹烟的囊中之物,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样!”
女帝站过去,拉开她的手,看她满脸泪,便用衣袖去揩,“你近来越发爱使性子了,是真的仗着朕对你的宠爱肆无忌惮,还是故意做给朕看的,想要替谁遮掩行踪?”
贾子兰躲开她的手,又不再说话,却依然默默流泪。
女帝扳正她的脸,手掌在上面轻抚了一下,“装的太差,你想保护谁?你谁都保护不了。”
眼前人那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她狞笑到扭曲的脸,“她死定了。”
兖州一行有一月多,回到燕京已是六月中旬了,聂珏瘦的挺明显,王婶嚷着要给她补补,晚间就做了一大桌子菜。
“王婶,现在姑娘都讲究苗条,瘦了正好,”聂珏舀着碗里的排骨汤进口中,醇香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