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摸着头,缓缓站起身,伸手弹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脸色严肃,锐利双眼环视四周。
“大家围在这里干啥。”
“我就是给徒弟送点棒子面。”
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和这番义正词严的话,一下子镇住不少人。
一大爷可是大院里的道德模范啊!
会作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不过人群中还是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帮助邻里,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啥要半夜偷偷摸摸。”
“就是,还躲在角落里。”
“说是送棒子面,我看是送棒子吧!”
“咳,我觉得不可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知道瘠薄,兔子是不吃窝边草,但进出洞的时候,难免蹭来蹭去。”
“”
这时,秦淮茹也苏醒过来。
昏黄灯光下,她头发凌乱,小脸微红,棉袄皱巴巴的,领口敞开。
她目光闪烁地看一眼人群,立刻低下头。
然后,拨弄了一下头发,眼角的委屈瞬间上身,抿着嘴唇,红着眼睛看着大伙,一股楚楚可怜的绿茶婊上身了。
傻柱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中顿时一软。
秦姐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和一大爷搞破鞋,一定是大家误会了。
“秦淮茹,你这个小骚货,易中海都快六十了,你也不嫌弃!”贾张氏恶毒目光盯着秦淮茹。
扑上去,“啪”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上,逐渐浮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还不算完,愤怒的贾张氏又揪住秦淮茹的头发,疼得秦淮茹直咧嘴。
当初贾旭东看中秦淮茹,贾张氏就不满意,这农村小丫头就是脸盘好,啥都不会。
只不过拗不过儿子,贾张氏才无奈点头同意这门婚事。
谁知道竟然秦淮茹不但啥都不会,还是个克夫的女人。
没几年,就把贾旭东弄成了废人。
现在这个克夫女人,竟还搞破鞋。
贾张氏一生强悍,怎可能轻易绕过秦淮茹。
秦淮茹自知理亏,不敢还手,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
棒梗在旁边瞪着大眼睛看着,默不作声。
平日里,秦淮茹的维护者一大爷,现在正有嫌疑,不敢开口。
大家有心上前劝解,又畏惧贾张氏的泼辣。
不一会,秦淮茹脸上就被抓出几道血痕,头发凌乱不堪,棉袄扣子也被撕掉,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
贾旭东见众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妈,把秦淮茹拖回家,好好收拾她!”
贾张氏也意识到,贾家正在成为大院里的笑话。
像拖一只死狗般,拖着秦淮茹,回到贾家。
棒梗见没热闹可看,打了一个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长舌毒妇贾张氏平时趁着秦淮茹去厂里上班,没少在棒梗面前说秦淮茹的坏话。
他现在对秦淮茹这个妈妈,没有一点好感。
凭什么人家大胖每天吃白面馒头,我只能啃黑窝窝。
凭什么人家小红有新衣服穿,我只能穿打满补丁的旧衣服,被同学耻笑。
都是因为秦淮茹把贾旭东克了。
秦淮茹被带走了,一大爷也想走。
众人却不肯让开道路。
大家都想看一看,一大爷和秦淮茹到底是咋回事。
这年头,桃色事件,可不多。
易中海黑着脸,沉声:“我就是给徒弟送点棒子面。”
他知道只要咬死,众人就拿他没办法。
人群窃窃私语:
“师傅搞徒弟,也真是绝了,呸,不要脸!”
“真没看出来易中海,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货!”
“贾张氏刚才说,贾旭东受伤时,只有易中海在旁边。”
“细思极恐啊!”
群情激奋,眼看一大爷就要身败名裂。
王卫东隐没在人群中,双眼瞪大,咬着牙齿,心情激动。
难道来到这个世界后,解决的第一只噙兽,会是一大爷?
就在他为收获第一个猎物而欢欣鼓舞时。
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过来。
看到聋老太太出现,王卫东懊恼得直挠头。
果然。
聋老太太走到易中海面前,大声说道:“是我让中海给贾家送棒子面的,贾家日子艰难,咱们住一个大院里,应该多帮助。”
当然,聋老太太并压根没有让易中海,给秦淮茹送玉米面,更不知道他们会躲在角落里。
她不能眼看,自己的“孙子”成为大院里的笑柄,忍受别人异样的眼神。
有了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松一口气,脸色更严肃几分,重新恢复往日的气势。
心中暗恨:“都怪傻柱!”
“我就说一大爷不可能和秦姐搞破鞋。”傻柱也松了一口气。
在他心中,一大爷是爹,秦淮茹是媳妇。
两人在一起,这不是扒灰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在四合院中地位很高,虽然大伙不相信,也不敢提出质疑。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去。
人群散了后,王卫东回到屋,还在思索聋老太太的问题。
这个四合院“扫地神僧”,已经连续破坏王卫东两次行动。
聋老太太把傻柱当成儿子,把易中海当成孙子。
一旦二人,遇到麻烦,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而傻柱把秦淮茹当成媳妇,把棒梗当成儿子。
所以,秦淮茹和棒梗出事,傻柱一定会求助,聋老太太必然出手。
依照聋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地位,除非这些人犯下天大的罪过,否则聋老太太都能保他们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王卫东眼神一亮。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犯下天大罪过,看你聋老太太还有何办法。
秦淮茹被贾张氏拉带回贾家,心中没有懊悔,只有仇恨。
披头撒发,满面泪痕的坐在床头
她恨贾张氏,贾旭东没有良心。
贾张氏难道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吗?
贾旭东这个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完全不理解女人躁动的心。
她恨傻柱,不知道谅解她,不带剩菜。
她恨王卫东,不拿正眼瞧她,整天好吃好喝,不分给她。
她恨得牙痒痒,咬破嘴唇。
大院漆黑,只有贾家还亮着灯。
等到,棒梗,小当,小槐花已经睡着,贾张氏和贾旭东才开始收拾秦淮茹。
“滚,你个偷汉子的贱货!是不是盼着我死,好早日改嫁!”贾旭东伸手一推,把秦淮茹推了一个踉跄。
贾张氏也一脸恶毒的瞪着她:“当年我真是瞎了眼,让旭东娶了你,贾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给我跪下!”
秦淮茹浑身一颤,爬起身,跪倒在二人面前。
“以后,你再敢偷汉子,看我不生撕了你!”贾张氏恶狠狠的说。
秦淮茹抹着眼泪,一脸委屈。
贾张氏把贾旭东搀扶到床上,安置好。
然后走到秦淮茹面前:“你晚上就跪在这,要是敢起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直接关了灯。
黑暗中,秦淮茹跪在地上,双眸中尽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