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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起驾的时候,猛然瞥见前方有个熟悉身影,他立刻跳下马,把绳子递给随从,疾步朝前跑去。

“司马太子!”

司马爵转回头,见到濯拓,鄂了一下,问:“濯太子,你怎么出现于此?”

“我来找雨儿。”濯拓脱口而出,见到司马爵疑惑不解的样子,才讷讷地说,“我有点事找忘忧姑娘。”

司马爵脸色即时黯淡下来,悲伤地说:“忘忧她……她不见了。”

“什么?”濯拓一个激动,拽住他的胳膊,急声大嚷,“什么叫做不见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把她弄丢?”

“濯太子……”司马爵对他的激动状况非常不解,但想起依然下落不明的她,也满脸悔恨与悲恸,“昨天下午,她在太子殿好好的,却突然不见了。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皇宫都寻查了一遍,皆找不到她。今天出来市集寻找,可惜也没有劳获。”

濯拓蓦然冷静下来,问:“她平时去的地方你都找过没?”

“往常,除了与我出去办事,她几乎都呆在皇宫,故根本没其他地方可寻。”

莫名失踪,难道雨儿遭人绑架?濯拓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慌忙问:“她是否曾经得罪过人?我认为,她有可能被人绑走了。”

“啊?”司马爵被吓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不会的,忘忧她平时虽然很少与人交谈,但从没与人结过怨,即使对待那些宫女与太监,她也态度友好。”

“那你呢?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她是你的太傅,又在你殿里失踪,这肯定与你有关。”

“我?我也很少得罪别人,只除了……除了大皇兄。”他停顿一下,面色变得恐慌起来,“有可能是大皇兄!他怨恨忘忧辅助我,使他地位收到威胁,所以绑走她。”心慌意乱的他,一心只想心爱的女人能得到解救,故忘记眼前的人是异国太子,把机密的朝中形势都说了出来。

“你……”一想起较弱的雨儿落在凶残狠毒的司马驯手中,濯拓不禁发狂地责骂出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让雨儿当你太傅,把她拉下水,雨儿如果有什么危险,我绝不放过你!”说完,拎起司马爵的领子,抡起拳头,准备挥过去。

随从纷纷劝住他,“殿下,请勿冲动,这里是月翼国的地方。”

司马爵后退一步,纳闷地看着他,问:“濯太子,忘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表现如此激烈?还有,你刚才说的雨儿,她到底是谁?”

濯拓依旧满面怒容,愤恨地看着他,一会,才回答:“我告诉你,一直辅佐你的贤太傅根本不是什么忘忧,她真名叫沈思雨,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

司马爵仿佛被雷电击中,难以相信,“不,不可能的。她是我在皇宫后山发现的,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思雨,她亲口对我说她叫忘忧。”

“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你赶紧带我去见司马驯,我要救雨儿。”

“等等!如她真是你的女人,为何她不认得你?另外,你对暖玉又是怎么一回事。”

濯拓见他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便长话短说:“她之所以不理我,是因为我之前做了某些令她伤心的事,至于暖玉,我以后在跟你说。对了,司马驯既然存心绑走雨儿,他一定不会承认,我们还是私下查找为妙,你赶紧想想,司马驯有可能把雨儿藏在哪里,他在宫外是否建有别苑或房屋?”

司马爵还是无法从震惊消息中恢复,直到濯拓再次大声叱喝他,他才终于清醒,思索了一下,便带着濯拓他们朝城北方向驱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所华丽的别苑前,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榕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门口的情况。只见那里戒备森严,侍卫轮流巡逻。

“司马太子,你们月翼国,每位皇子别苑的守卫都这么严格吗?”

“不是。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两名看护,今天突然增加这么多,难道皇兄真的把忘忧收在这?”

“肯定是啦!”濯拓眉头微皱,看着那些警惕勇猛的侍卫,说:“我们先回去,今晚再来。”

接下来,他们分道扬镳,司马爵回皇宫,濯拓则回领事馆。濯拓不想他阻手碍脚,而且觉得自己的女人应该由自己解救,于是游说司马爵今晚不要来,好好呆在皇宫等消息,顺便叫他在宫里留意一下司马驯那边的动静。几乎说破嘴唇,最后,司马爵终于答应。

月初的夜晚,非常暗黑,静谧到让人有点心寒。濯拓匆忙用过晚膳,一身劲装,挑选了几名精锐护卫,重新来到司马驯在城北的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