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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最终还是沦陷在自己身下,濯拓异常得意,腰腹的摆动更加频繁起来,直到滚烫的种子喷射到她的幽谷深处,他才缓缓停下。

看着由于抵达高潮而全身抽搐的她,突然,他内心的邪恶因子涌了上来,他又在她身上点燃火种,肆妄地看着她茫然无助的可怜样子,听着她由于欲望得不到释放而不顾尊严地哀求自己,内心无比的舒畅,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时,他才又肆意地进入她,与她一起登上疯狂的颠峰。

残忍的折磨与魅惑人心的快慰不断重复着,思雨一直矛盾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着。每当她累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濯拓又恶意搞醒她,继续折磨着她,快慰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倦了,他累了,终于才停止。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二章 ]

接下来几天,濯拓依然冷漠对她,而她也没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有在床上,才是他们最默契最配合的时候。

好几次,思雨站在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无语地问着:“老天爷,爱一个人是否真的要付出这么多代价?是否每一份爱都是这样呢?还是我前辈子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惩罚我?”

穆淳打过几次电话来,问她为何这几天都不去画廊。她骗他说跟家人到乡下探亲去了。其实,她应该出去,不应该整天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但她很怕,怕一见到温和亲切的穆淳,她会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大哭出来。

吃完早餐,呆坐在沙发上,对着精彩的电视节目,她兴致阑珊,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电视画面上出现的那对亲密人影,让她胸口又是一痛,再也忍不住,带上手袋,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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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轩画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难看出,今天的生意特别好。但从穆淳身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喜,他依然在担心着她。他总觉得,她在撒谎,她肯定还在g城,而且,心情非常差。

他蓦然闻到背后有股熟悉的气味,狂喜地转过身,见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儿时,激动地差点要抱住她。

思雨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唤出:“穆淳!”

“等我一下。”说完便朝里面走去,不久,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红纸,他先是向画廊的一些客人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各位,我现在有点急事,可能要关门,请明天再来。明天来寄情轩消费的,一律打九折。”

有些客人略感不满,但看在九折的份上,也就不介意多等一天。很快,人们便消散而去。穆淳关好门,在上面贴了张红纸“东主有喜,请明天再来,如有不便,望多多包涵”,然后拉起思雨,往附近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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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海并不是每次都能载走人们心中的沉闷与寡郁。今天,无论思雨怎样对着它大喊大叫,心底那股伤痛与哀愁还是无法消散。她跌坐在有点湿的沙滩上,双脚放在浅浅的海水里,低头伏在膝盖上,啜泣起来。

穆淳站在她身边,听着那悲切凄惨的哭声,既心疼又无奈。他好希望她的痛苦可以转到自己身上,好希望自己就是那片海,尽最大的努力去带走她的悲伤。

大约十几分钟后,思雨才慢慢停止哭泣,见到穆淳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禁内疚地说:“穆淳,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今天的大海,似乎睡着了,并没带走你心中所痛。”

听他这样讲,思雨更是感动,定定看着他――――这个聪明、善解人意的男子。她并没跟他说过心中有痛,他却感觉得到,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带来这里,画也不卖,只为了让她快乐。

今天,她决定把六年来的苦闷都告诉他。

“穆淳,记得前几天从华汇广场回到画廊后,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她迟疑了一下,问他。

穆淳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注视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因为看到濯拓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忆起那天的画面,还有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他与那个女人亲密关系的报道,她又是一阵心痛。

“啊?”穆淳惊叫一声,“你。。。你认识濯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思雨苦笑了一下,对啊,自己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六年前,可以说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甜蜜情侣;六年后的今天呢,是朋友?陌生人?或者是照他所说的替他暖床、陪他上床、大声叫床的情妇?好像也不是,因为如果是情妇,起码也有享受人疼爱的机会,但自己,得到只是他的恨,是无止境的身心折磨与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