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时阑会去找皇帝说这件事儿。
这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的,不关心旁的人,对谁都没感情,却不料会为她出这一次头。
有用没用的无所谓,她也不指望有谁给她做主,只消有个人对她好,这辈子都值得了。
沈时阑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只有皇帝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告诉朕?”
“臣女没有想法。”映晚顿了顿,直言道,“臣女亦不敢有。”
她目光清正,不曾闪躲皇帝质问的眼神,又重复一遍:“臣女的确没有任何想法。”
或许有过悲伤和自怨自艾,可那都是一瞬间的事儿。
人活一世,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在嘉陵十几年什么都不曾学到,只有一点驾轻就熟。
无论面对什么不公,都不要放在心上。
再多抱怨都没用,根本没有人会心疼你。
再苦再累,都得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皇帝被她的话堵的心口一塞,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她这么说,还不如直接说自己怨恨,哪怕她怨天尤人当场撒泼,也不会比这个更让人难过。
沈时阑直接道:“你不必忍气吞声。”
映晚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放软了声音:“我没有啊。”
“那……”他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那么为何,在东宫之时那般冷淡,莫非不是怨恨自己不为她做主吗?若不怨恨,又为何冷淡呢?
沈时阑有些闹不清楚了。
皇帝偏头看着绛芙轩里的花花草草:“皇后乃六宫之主,阿桓和阿沅的生母,朕不可能真的处置她……”
“臣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