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混迹商场给傅承限留下了不管说话做事都擅长游刃有余不摆台面的习惯,他点到为止,成年人却都明白其中道理。
“还有事吗。”傅承限问。
他的态度如此明显,袁艾宜就算做了再强的心理防设,也坚持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卫生纸抠得很碎,几秒后扬起一抹苦笑,“没什么事了,早点休息,晚安。”
她没挂电话,希望能等来一声晚安,哪怕是一声礼貌的“嗯”。
然而傅承限什么也没给她,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一如当年她心存侥幸,拿着出国信息和他说“我要出国了诶”,对方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书里,连一句敷衍了事的“嗯”都没应。
当年的她还会追问:“你都不说些什么吗?”
然后换来一句轻描淡写的:“哦,一路平安。”
仅仅是基于礼貌。
现在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都捧过去任人糟蹋了。
经纪人一看她这状态就知道没谈妥,骂了一句:“好歹有过旧情,居然那么冷漠!”
袁艾宜笑笑没说话。
她心里无比清楚,傅承限一直都是如此,他优秀,矜贵,外人总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她知道,他不是,他是那座高岭。
高冷,寡淡,没有温度。
但他绝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情。
有的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少年时她携着被人含着捧着长大的娇贵去到傅承限身边,她以为这个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看似眼高于顶,实则还不是轻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