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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身后有人轻声开口。

她忽然转身,被人一把拥进怀里,鼻尖压着他胸口凉凉的衣料,双肩被箍得发紧。

夜间寒冷,没有嗅到烟花的味道,也没有嗅到他身上常带的类似皂香的自然香。

她以为自己闻错了,用力耸了耸鼻子。

是一股极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让她一时间没有想到推开他。

“危玩。”她趴在他胸口,嗓音闷闷地问,听起来毫不诧异,“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关系变好了?”

她就说哪里不对劲,聂西旬往日看她那么紧,连她去唱歌蹦迪喝酒都要让人在后面盯着,今儿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在外头瞎跑?

“没有,你想多了。”

危玩埋头在她颈肩蹭了下,被她用力推开,遗憾,虽然猜到她会拒绝,不过快一个月没见,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尖锐。

他叹息。

符我栀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段距离,抬头看他,愣了下。

他戴着黑色口罩,难怪刚才听声音不太清晰,头上戴着袄子自带的毛边帽,几乎只能瞧见他一双奕奕的桃花眼。

瞧着有些违和,和他一贯高调风骚的风格不大一样。

她盯着他,危玩咳了声。

符我栀移开了目光,用一种平平淡淡的口吻问:“刚从h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