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怔了下,想起他用来搪塞的借口,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不在家里过年,特地回来找打?”她冷笑。
一个月前灌醉她亲她的事儿,她还记着呢。
她刚说完,危玩就俯身过去,脸凑近她,笑着和她打商量:“那你打吧,但是轻点行不行?”
符我栀看着他黑眸,他头发好像又长了,额前的碎发隐约遮住眉眼,眼底的光点都看不大清。
符我栀想了想,一脸认真地举起双手:“我真打了?你不躲?”
“不躲。”危玩说,眼里含着藏不住的笑。
符我栀鼓了鼓脸,半空的瘦长指头蜷起又松开,随后重重两巴掌拍上去,声响沉闷。
他果真没动,戴着口罩的脸颊紧紧贴着她手心,是冷的。
“就这样?”他反倒诧异,而后皱眉,“手怎么这么冷?”
符我栀没吭声,死死盯着他眼睛,冰凉的指尖蓦地勾住他口罩边缘的带子,用力往下一拉。
口罩拽了下来,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没事。
光滑的脸,略显苍白的皮肤。
没有任何伤口。
光线明明暗暗,她的表情逐渐从严肃变成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