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符我栀平时是只胆大包天的小刺猬,到了她哥和那位冯叔面前,瞬间就能变成柔顺乖巧的小白兔。
符我栀缩胳膊的动作迟疑地一顿。
危玩凉凉地继续刺激她:“我记得你走之前,那位长辈还提醒过你伦敦冷,让你多穿点?”
符我栀:“……”
糟糕,一想到冯叔那张老马一样的脸,她就莫名心虚。
她扁扁嘴,望着他手里那件多出来的羽绒服,蔫不拉几地问:“你什么毛病,出门还要多带一件衣服?”
该不会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吧?
符我栀自己吐槽自己一句有病,然而下一刻,就听见他音色极低地“嗯”了声。
她猛地抬头,神色莫名:“……?”
其实她刚才也就是习惯性地吐槽而已,就像看古装剧时突然看见一个穿帮镜头,她当然也会顺口提两句笑一笑。
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谁知道他居然还嗯了?
“那只手。”危玩说。
符我栀蒙蒙地望着他,毫无知觉地张开手,两只胳膊都被套进了羽绒袄里,拉链拉紧,帽子戴上,厚厚一坨。
他嗯了?
他真嗯了?
神思恍惚的符我栀被他推着下了台阶,外面刚好停下一辆车,是他和郁却提前叫来的。
“你们先坐车回去,我和郁却等会儿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