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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我栀望着厚厚一层雪幕,仿佛从中窥探到什么,忽而弯起嘴角。

“阿嚏!”她笑的时候喝了一大口风,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肩上陡然一沉,碎片似的雪花从外面飘了进来,落到她温热的眼皮上。

符我栀有点没回过神,总觉得耳边还有父亲蛮不讲理骂聂西旬的低沉声音。

她被人按着肩膀转过了身,抬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身前的人,后知后觉地“啊”了声。

危玩垂着眼皮,低低说:“张手。”

符我栀思绪还有点迷茫,顺从地张了下手,被他套进一只羽绒服袖子里。

他的羽绒服大,整个套进她身上都没问题。

“另一只。”危玩说。

符我栀没动。

危玩拉着羽绒服两边的领子,轻敛眸光,静静地看着她。

符我栀眨巴眨巴眼,眼皮上的雪花已然融化,有个地方凉凉的。

她抬起套着他羽绒服的那只胳膊,隔着厚厚一层羽绒,吧唧拍他脸上。

没有扇巴掌那般响亮的动静,该有的声响全被羽绒吸收了,打到人脸上也不疼。

危玩偏了下深色的瞳孔,眼尾克制地压着沉甸甸的目光,双手倒是依然没松。

符我栀缩着胳膊不让他有可乘之机,不满地骂道:“你趁人之危,你个混蛋,我还以为我哥突然良心发现对我好了呢……”

美梦破碎的打击令她完全提不起神,然而一抬头瞧见眼前这张脸她突然就很有精神——很想往他脸上多扇几巴掌。

危玩咬了咬舌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再被她刺激得口不择言了,于是冷默半拍,压着嗓音说:“你要是这次感冒了,回去之后,你那位哥哥怕不是会当场训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