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见他扬起了唇角,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也跟着消掉了大半的紧张,将军府的大门在缝隙里一闪而过,“咦,刚才是正门啊,你现在连正门都走不起了吗?”
魏濯指了指墙,“钥匙早就弄丢了,我待会抱你翻过去。”
下了马车,阮阮别有深意地看着魏濯,一边从腰封中抽出一把钥匙,“你连自己家的钥匙都没有?”
魏濯:“……哪来的?”
“没从哪来的,我一直都有。”
或许是害怕翻出他不记得的事情,魏濯收敛住话语,没细问,乖乖跟着小姑娘走进门。
因为长久没人居住,庭院里冷清地毫无烟火气,桌面上都蒙了一层灰尘,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只不过后面的那个还是魏濯。
他在这宅院左右待不过一年的时间,面积大地惊人,平时就在一片区域走动,不常去其他地方,自然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武安将军葬在琼州,只是牌位安放在府上,魏濯回来后尚未进来过。
阮阮却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这里是放置你父亲牌位的房间,要不要把它搬去祠堂?”
“不必。”魏濯盯着牌位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牌位在哪,祠堂就在哪,他从小就孤身一人,没有家。”
这话听了让人免不得心酸,阮阮跪拜完毕后,猛然意识到刚才没看到将军夫人的牌位。
如果没有将军夫人,也不可能有魏濯,只是她若还在世上,凭魏濯对养母百般孝顺的性子,只会对生母更好。
若她不幸去世,即便出身卑微,也是能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