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姐姐的清誉,哪怕是干着牵皮条勾当的淮阳王也死不承认,只挑着眉道:“方才都是正经作诗,你别瞎说。”
奈何眠棠虽然诗歌不通窍,但是记性好,便一句句地回忆李大人作的诗,追问里面有什么典故。
崔行舟被问得不耐,只干脆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眠棠喋喋不休的樱桃檀口,这才算是蒙混过了关卡。
跟老油条般的弟弟相比,崔芙就大方了许多,第二日,她跟着眠棠去山寺上香吃素斋的时候,在马车上跟弟妹略说了说,与李大人的年少往事。
“他那时寄住在王府上,又是行舟的同窗,我自然也跟他熟稔些,还曾经一起起了诗社。李大人满腹经纶,很是让人钦佩。”
眠棠微微一笑:“姐姐既然打算与郭家和离,倒也不能不考虑以后……李大人倒是不错的人选,只可惜……他家境普通了些……”
崔芙一听,连忙道:“可快住口,都说些什么呢。莫说我现在还没有和离,就算真的捏了和离书在手,我也已经是生育了两个孩儿的半老妇人,哪里能配得上李大人?”
眠棠笑笑也没有再说下去。这种男女之事,崔行舟能做的也无非是牵线搭桥,至于以后怎么样,便是看个人造化了。
但是淮阳王府的女儿,是不愁嫁的,更别说崔芙风华正茂,并非衰老夫人了。只是她若是想找个不看她荣华的身份,只一心一意爱她之人,便有些难了。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了鸣锣开到的声音。
范虎催动马匹来到马车前向眠棠禀报:“山路后面是宫里的仪队,听闻是宫里的娘娘要入宫上香。”
眠棠听了,便吩咐道:“将马车引到一旁的岔路,给宫里的娘娘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