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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轻音点头,出门唤了个丫头做事。

她是没办法想象那么长的一条刀伤落在人的身上会疼成什么模样,平日里被针刺个手,削果皮拉条口子,夏侯轻音也会烦躁老半天,更别说那个人浑身带着伤,还拽着一个人硬是把那踏进了阎王殿的半条腿给再拖了回来。

想想自己也是太没意志力的一个人,在那么危险的境况,竟然还能说晕就双腿一蹬的说晕就给晕了?

“换药之前要先用热水洗手,剪刀最好也一并丢进去烫一烫,伤口不能见水不能磕着碰着,现在是愈合阶段,若是撕裂见血会非常麻烦,晚上睡觉切记要趴着休息,药膏涂在伤口上会发热,同时会有些疼痛感和痒麻感,难受,但是一定不能伸手去碰,纱布要保持干净,包好之后打结不能太用力,然后把多余的部分剪下来,保持背部平坦,这样穿衣服才不会有奇怪的凸/起。”做完所有上药的流程,大夫帮着诸葛临沂拉起衣衫来,这才转头去同夏侯轻音道,“少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刚刚说完,便又立马张口问,“刚刚说几个时辰换一次药来着?”

老大夫,“……”

诸葛临沂,“……”

狗腿的扶着人回了房间,诸葛临沂刚刚在床沿边坐好,夏侯轻音便是跳上跳下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要说折腾了一天也是真的累,本来人就没什么精神,又去衙门又做笔录还得护着夏侯轻音不被人欺负,困的自己连琢磨奸夫的心情都没有了,诸葛临沂连打了两个哈欠,扯开被褥便是打算趴下睡觉。

“等一下等一下。”夏侯轻音扯着嗓子喊了几声。

诸葛临沂往下趴的姿势一顿,夏侯轻音便是抱着好几床新做的被子来铺到了他的身下。

“趴着睡应该挺难受的,而且拧着脖子也觉得不舒服,我把床给你弄软和点,你睡着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