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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诸葛临沂停脚,他伸手拦住夏侯轻音,“娘说新房里二见血不吉利,我换个药就回来。”

“我陪你去好了,多走几步路而已,又不碍事,若是大夫有什么要吩咐的话我还能跟着听,你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晚上的药需不需要换,这些事情你自己又做不了。”

“刚刚不是说了二见血不吉利吗?”

“可是也不会一直流血啊,血不是早就止住了吗?换个药而已,你这么拦着是怕我看见什么?伤口很严重吗?很深很长?怕吓到我?”

“……”

“你没发烧吧。”夏侯轻音还好奇的伸手去探了诸葛临沂体温正常的额头,“自家相公身上的伤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话说不过三秒,在药房看到诸葛临沂脱下上衣,大夫解开那染了血污的纱布时,夏侯轻音就是一个哆嗦打翻了手里端着的热水。

木盆掉到地上砸的‘哐当’一声,水花四溅,泼湿了诸葛临沂扫在地面上的衣角边以及老大夫的整只右脚鞋。

“烫伤手了?”诸葛临沂侧头回来看她。

“没没没,太重了,没端住。”夏侯轻音忙忙去捡木盆,找帕子来擦水。

大夫道,“少夫人坐着休息便是,老夫一会儿唤个丫头进来收拾,只是麻烦得再送盆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