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对耳钉价值不菲,要是丢了一只就毁了。何况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他淋着过来,再这么淋回去,肯定会生病。
江泽予的目光清凌凌地看着她几秒钟,许久才开口:“这会儿不怕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直直盯着她的眼,眼神毫不避讳,像是能够洞悉人心。
谢昳摇头,目光坦荡:“刚刚是我狭隘,作为补偿和感谢,我撑你走吧。”
江泽予却没再说话,只深深看她一眼后,压低帽檐,大步迈入雨中。他没有要她撑,就好像多问的那一句话,只是为了听她怕不怕他。
真是个怪人。
这便是谢昳以为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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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顿饭,谢昳吃得实在是不痛快,时不时就有人劝她喝酒,理由冠冕堂皇,说是同学一场,要一杯泯恩仇。
偏偏李教授也在旁边劝酒,目光欣慰地看着这“和谐”的一幕。
除了那么一两个仇深似海的,其他人跟她的过节其实不大,顶多泼过水撕过情书抢过男人嘛。谢昳只得故作爽快地接过一杯又一杯和解酒,到最后已经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她晕晕乎乎地喝干最后一杯,滚烫的酒液入喉,胃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嚣张,出来混,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