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迟了两拍才明白过来:这一整张石桌就是一块宝玉!
“这个……值多少钱?”任勤勤哆嗦着问。
惠姨笑而不答。
不是卖关子,而是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惠姨又说:“家里还有一尊玉观音,半个人高,用一整块羊脂白玉雕出来的,边角料都还做了两套首饰呢。”
而这么名贵的玉桌,也不过随意地摆放在花房的角落里。
任勤勤突然生出惶恐之意。她究竟闯入了一个怎样的奢华世界?
沈铎从应酬席上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宜园灯火半熄,只余一片夜虫声。
沈铎已十分疲倦,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引导着他。他来到了屋侧的花房,推门而入。
灯下,任勤勤坐在那张玉石桌上,正全神贯注地伏案书写。
沈铎在桌边坐下时,任勤勤才反应过来。
薄薄的烟酒气飘入任勤勤的鼻端,男人眉宇间有着浅淡的倦色,削弱了冷硬之气,添了几分可怜之情。
任勤勤心里不经意地抽疼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沈铎随手翻了一下书,发现那是一本《初级法语》。
“我打算进大学后选修法语课,现在先自学点入门的基础。”任勤勤说着,爱不释手地摸着桌子,“在这张桌子上做题,感觉灵气十足,能日进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