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一动不动,双手依旧紧握着船舵。
“你得把衣服解开一下。”任勤勤为难。
“没空!”
沈铎还真不是在拿乔。
他得随时根据风浪调整船只的走向,一不留神这船就得翻个底朝天,船上两大一小全都要做了鱼饲料。所以他不敢轻易松开方向盘。
任勤勤也没能在急救包里找到剪刀,只得跪在座椅边稳住重心,就像宫女伺候万岁爷,伸手去解沈铎的衬衫扣子。
老实说,任勤勤都十八岁了,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恋爱后,对某些事也隐隐有点开窍。
所以她更郁闷。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解男人的衣服,竟然是在这么一个荒诞的情形下!
沈铎这男人,平日里看着有些瘦,如果不是见识过他打架的狠厉劲儿,就他平日里举手投足间慢悠悠的样子,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内退的老干部。
可撕了外包装后,一身劲瘦精炼的肌肉露了出来,骨骼刚健,肩背宽阔,猿臂蜂腰。这美色竟相当可观,真是一身好本钱。
任勤勤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沈铎百忙之中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
任勤勤赶紧埋头,给沈铎处理伤口。
沈铎伤在肩头,被利器划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血流得多,幸好不太深。任勤勤清洗了伤口,抹了止血的药膏,然后再用纱布打了个补丁,完工。
“学过?”沈铎忽然问。
“哎?”任勤勤收拾着急救包,“哦。以前暑假在补习班打工,帮小学生辅导功课什么的,跟着那儿的医疗室的护士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