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顿一下步子,又瞧了他一眼,这一回,眼里染让了一点笑意。
这笑意落到温即楼的眼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她与旁人不一样。”
他第一次在茶寮里见着她时,雷际舟动怒,一拳打过去,旁人早就吓得腿软,她却是一点也不怕。竟还灵活地躲开了攻击。
这回,白云景应了,“嗯。是不一样。”
温即楼又道:“你许是想不到,两宫之间的秘道,是雷际舟打通的。”
白云景轻笑了一声,“他去工部是极好的。一身蛮力不不懂控制。工部尚书本是武将出身,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他家又只他一根独苗,便被武帝调到了工部。”
温即楼愣了一下,“还有这回事?”
白云景瞧着前边,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谁,“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便是此时此刻,我也想不到她会带我们来这里。”
温即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把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圆,“这……这是……”
“红袖舫”三个大字还没入眼便先瞧见一个个花红柳绿的脂粉娘子,红袖舫的顶部很独特,呈船形。这在京城里是独一份儿。
司马惊雷在门口停着盯住那屋顶看了一会儿,抬腿迈了进去。
白云景道:“你受不得那些脂粉气,还是在外边儿等着吧。抱着手炉总不会病着你。”
温即楼噎了噎,“手暖,心冷,足冷……”还是跟进去的好。
司马惊雷易容后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些本欲上前来勾搭她的脂粉娘子们迟疑了一下,便眼睁睁地瞧着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