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垂着眸子状似随意地说着。
温即楼却是一愣。
纵是他觉得自己是被女帝给诓进来的,却从来就没想过要出宫。
“如今这样,挺好。”他看向白云景,“当初你不也劝我寻法子进宫来?”
“那不一样。”白云景皱了眉,“你我是兄弟。”
便是他刚刚才说的话,又还给了他。
他们是兄弟,不是亲兄弟,却比许多人家的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上几分。不希望坏了兄弟情义。
当初他劝温即楼入宫,一是为了温即楼的身体,二也是因着不知女帝便是雷锦之事。
当然,若是温即楼当真只是为了诊病而留在宫中,他倒是无所谓。可他知道不是。
四目相对间,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坚持。
温即楼吐出一口气,开始调制面膏,“我现在不过是养着,御医们没研究出根治的法子。也不知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这样一来,白云景倒不好说什么了。
温即楼又道:“第一次与你们在茶寮见着她时,我便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嗯。”白云景轻轻应了一声。
温即楼精通易容,那些寻常的乔装法子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他当时也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只是不知道她与他的旁的纠葛。也不知是该说天意弄人还是自作自受了。
听到脚步声,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