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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不见,好好的个钢铁大汉,竟病弱得好似风吹能倒一般。

大家落到他身上的目光都就变得意味深长亦或是同情起来。

温即楼垂手立着,声音细弱,“那些人惹了陛下不快,自是要被处置的。”

“哀家要知道他们是如何惹得陛下不快的。陛下仁善,为何会被他们惹得要他们性命?”她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应当与自己有关,又寻不到相关的理由。

温即楼顿了顿,“陛下日日被关在紫德宫中,心情欠佳,被人扰了睡眠,便格外恼怒。不过,他们倒是无甚痛苦,陛下的剑快也锋利……”

他说得平静,殿中众人却是面如菜色。

太皇太后又问,“你与陛下共处了几个日夜,为何无事?”

温即楼想了想,“我不过是在外间养伤,不敢入内影响陛下安寝。”

“……”太皇太后又问了几句,发现问不出什么了,女帝分明还不通人事,亦没有对“梁北仓”情根深种,便交待他当夜去侍寝后便放他离开。

却不知他们在讨论的人此时正在宫外布粥发袄。

因为大雪封路,物资缺乏,屋舍受损的不多,缺衣少食的却不少。

白云景远远瞧见她只带了一个人,手忙脚乱,带着星落便行了过去,“我来帮你。”

“好啊……”司马惊雷正愁忙不过来,可看到是白云景,呆了呆,“多谢。”

她真心道谢,白云景听着心中微微发堵。此女虽容貌欠佳,却是实打实的单纯心善。他却因着坊间对她多有误会。若是他早在武帝离开前去帮她,定不会叫她到如今为难之境。

女帝倒是不知他复杂的心情,只觉得有他相帮之后,轻松了不少,还能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