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直念“阿弥陀佛”,也不敢再靠近。
传来林泮,别过脸去,指着达达的方向问他,“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泮一脸懵,“不过是伺候不当,被陛下处死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在宫里待得久了,见过武帝处置人,对眼前的情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太皇太后瞪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接下来,宫里的男妃们每日都在减少,太皇太后心惊不已,便是提到自己的寿辰也开心不起来。
宫里频繁死人,一时间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
红酥在一旁道:“太皇太后,陛下这般,隐隐有太上皇当年的影子。”
太皇太后听得心头一颤,“她可有对谁另眼相看?”
她可不能再让女帝成为第二个武帝。
从武帝那里得了教训,若是知谁受她另眼相看,好生相待,或许能在寻到司马家外流血脉之前利用这个人将她控制在手中……
红酥想了想,“只有那日险些被陛下打死的梁采女还活着,被赐居昭阳宫。听说这些日子,每日都会受陛下传召。”
“就他!马上把他给哀家传来!”
太皇太后心头不安,红酥也忧心忡忡,只那“梁北仓”,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重伤未愈,面色白得令人心头更慌。
“你和哀家说说,陛下为何要处死那些人?”
太皇太后从红酥的手里接过香帕来,掩于鼻前,挡住从“梁北仓”身上散发出来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