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钱卓出现之后,只要她说的话有一点不顺着太皇太后的心意,便明显地感觉到钱卓离太皇太后更近,而她离太皇太后更远了。到如今,太皇太后更是一句谏言也听不进去了。
司马惊雷看着她越发复杂的神色,语气淡淡,“你叫朕如何能信你?”
红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知道司马惊雷说出这话,便是松了口许了她的投诚。
投诚自然是要投名状的。
“那两份太上皇的圣旨是假的。”
她抬眼瞅了女帝一眼,又匆匆垂下眸子,发现女帝听到自己的话没有半点迟疑的神色,心惊不已,越发觉得女帝不如表面上表现得这般孩子心性,恐怕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若是自己再要有所隐瞒,怕是适得其反。
快速思量之后,便继续道:“太上皇的字,是太皇太后一手教的,与太皇太后的相似。若太皇太后有意模仿,便能写得谁也分辨不出真伪来。那帝玺和圣旨,却是卓钱偷来的。”
她顿了一下。见女帝没有要打断她的意思,便又继续道:“奴婢也不知那卓钱是何来历,之前伺候太皇太后的内侍病故之后,他便来了,只知道他是梁上君子,有一手绝技,便是帝玺也能随意拿来再放回去,不惊动任何人。”
司马惊雷心中疑惑,“据我所知,太皇太后手里的确有一份空白的已经盖过帝玺的圣旨。”
红酥没想到女帝连这事儿都知道,更不敢再瞒,苦笑了一下,“那是太皇太后早年向太上皇要求的。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靠那份圣旨离开佛堂,却没想到那份圣旨的材质是假的。不过几年的时间,便一碰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