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圣旨便是放个百十年也不会坏。”她努力为太皇太后辩解,“以前,太皇太后的情况也没这般严重,可自发现那圣旨是假的之后,便成日里觉着太上皇连最后一点退路也不给她,便想要大权在握,再也没有人……”
她突然顿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口气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可她后面的话没说完,女帝也已经明白了。
“你在怪太上皇?”
女帝声音平平,红酥却吓得把头压得更低,“奴婢不敢。”
敢不敢都是怪的。至少,延寿宫里那位一定怪得狠了。
几天以前的女帝,还会单纯地相信这些敢不敢的话,现在,不过一笑置之,不会往心里去。
“太上皇脾气暴些,却从不会做这些小手段。这期间,必有什么缘故。你可去查过?”
她隐约记得宫中发现过圣旨变齑粉之事,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开始参政,也没有人和她细说那件事。现在仔细回忆,也只隐约地记得她的父皇曾大发雷霆,而后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不曾。”红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觉得女帝不若武帝性情凶暴,手段狠辣,性子也着实单纯善良得紧,竟不信武帝能有这样的手段,对于太皇太后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司马惊雷摆摆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原本该趴在床上养伤的“梁北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若有所思。
女帝偏脸瞧见他,“你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