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哲一噎,无奈地笑意里满是温和。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女帝有任何不适,看到她精神十足,安下心来。
“臣说一句越俎代庖的话。”
女帝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敛笑看他。
他道:“观冬日天象之事,本就是冬官灵台郎职责所在,陛下为何只问司天台正,不直接去问灵台郎?”
惊雷笑了一声,落到人耳中却又似在叹气。
“朝中官员若干,设诸多官位,各司其职。灵台郎观天象,司天台则是该将结果报予朕知晓之人。打个不甚妥当的比方,御医院里,药侍抓药煎药晒药装药,要问药好不好,如何诊病,如何吃药,朕还是该召御医来问。”
不是因为药侍一定不懂,而是因为行诊病开方职责的是御医。
雷云哲沉默了几息,这个比方当真不甚妥当,他却明白了惊雷的意思。
“若是他在位不谋其政,敷衍度日该如何是好?”
女帝听他这般说,神色严肃起来,“父皇治下,怎会如此?”
“现在是陛下治下……”雷云哲的声音小了下来。
他毕竟只是一个御医,不当提及朝政之事。
惊雷沉默片刻,笑了一声,看向窗外令人生恼的身影,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