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沉默了片刻,雷云哲又道:“陛下不便召灵台郎来问,臣去问一问如何?”
她转脸看向他,听得他道:“冬官灵台郎是史家大郎,与臣相识,有几分交情。”
惊雷一喜,“如此甚好。”
雷云哲得了许可,不再逗留,立时离去。
惊雷在霜霜的服侍下换上了厚实的衣物,笼了手炉在袖中,对着空中叫了一声“南笙。”
南笙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停到她面前,引得她笑得眼眸生光,“你跟在父皇身边的时候,也是这般来去无声吗?”
有了先前的经验,南笙这回不答了,只问,“陛下有何吩咐?”
惊雷撇撇嘴,既是不能在他面前放松,便还是说正事,“你可知冬官灵台郎与司天台正之间有无嫌隙?”
南笙顿了顿,“并无。但是李家与史家素来不和。”
“唔?说下去。”
南笙道:“司天台与别处不同,凡是进了司天台的人,子子孙孙都只能进司天台,内有职位无数,司天台正却只有一个。李家和史家几在司天台各占了半边天,上一任的司天台正便是史家人。不过,太上皇脾气欠佳,不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都不敢敷衍。”
司马惊雷嗤了一声,这是嫌弃她脾气太好了?
摆摆手让南笙退下,径自行了出去,“李爱卿可曾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可需要一直看到夜半时分去?”
李华君小心肝抖了一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冷的。
“臣已得出结论,不过三日。三日之内必云开雪霁。”
丞相也走了过来,却立在一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