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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惊雷疑惑四顾,不见旁人,正想问他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却见那处已经不见人影。暗自咂舌,民间奇人着实多,不过出宫半日便已经见着这许多奇事。

只当他是自言自语,行到桥梁最高处静立片刻,才转身下桥,招呼霜霜回宫。

到此时,她已经心中生疑,没了寻父母的心思,先回宫探清事情的原委才是紧要。

两人刚刚离去,桥边树后便行出一人来,正是先前说话的黑衣男子。

树上枝条上还仰面躺着一人,吊儿郎当地叼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干枯草根,随着他吐字的动作晃动着,“萧铭,何必回来?汐姬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被称为萧铭的男子不去接话,无声地迈开步子,远远跟着主仆二人。

“得,我欠了你的,生就一颗江湖野老的心,好好的浪迹天涯的日子不过,见着你要回来又做那见不得光的人,行费力不讨好之事,巴巴地跟你同来,却还得不得你一个原由。”

“谭兆。”萧铭声色低哑如重弦,“你可以不理会我的。”

还在树上躺着的人听了这话立时一个鱼挺,落到萧铭身边与之并行,“说的什么话?你我相识近三十年,多少风雨一起走过,怎就会被这点事情打散了去?只是我实在不明白,汐姬当了皇后之后,你便全然放下了,这十六年,我们做江湖野老,不问世事,好不自在,怎的她成了皇太后了,不在这京城了,你倒要回来了?”

萧铭被谭兆横剑拦住前行的路,定要得个答案,只得止步回他,“正是她离开了,我才要回来。这是她拼了命要生下的孩子,她不在,我来帮她看护。”

他转脸看向自己同行的伙伴,“你留下,我感激,你不愿,我不求。”

“算了。”谭兆忿忿吐掉嘴里的枯草根,“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只是你要护着的人没了影。”

萧铭转头瞅了一眼,当真没了那对主仆的身影。

谭兆抱剑斜立于他身边,又是一问,“你从未见过她,她又做小郎模样打扮,你如何确定就是汐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