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不出来的,起初还当真以为是个少年郎君,叹她美貌不输汐姬,还多了几分英气。
萧铭朝天际看去,默了一会儿,“不知,可我确定她是。”
谭兆一噎,自知萧铭的沉闷性子,怕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截草根来,塞到齿间狠咬。
另一边。
司马惊雷见着一青衣少年郎迎面走来,面色微黄,眼角下的一道黑疤显得打眼,让人盯着他的疤,倒不会去注意他的五官了。
少年郎在她主仆二人面前略停,诧异问询,“小郎生得这般美貌,怎生还在外间游荡?莫叫官差捉了去,从此送进宫中不得自由。”
霜霜气恼,“哪里来的胡言乱语之徒?”
可见那人笑着朝自己看来,又觉着如芒在背,声音兀自小了下去。
少年郎也不气恼,微微靠近,压低了声音道:“小郎若是不信,自去换成小娘衣裙,往那头走上几条街。”
司马惊雷闭了闭眼,随意扬笑,低声回应,“温即楼?我记住你了。”
少年郎并不否认,却也诧异,“小娘从何看出?”
见他眼中光亮,司马惊雷猜想他怕是以为自己是从他的面容上看出的,摇头敷衍,“你有你辨人的法子,我有我认人的伎俩,何必深究?”
温即楼眼中失望一闪而过,便又恢复如常,不再揪着这点问下去,“小娘好不公道,竟不自报家门。”
司马惊雷不以为意,“你亦不曾自报。端看个人本事。”
温即楼笑了笑,并不强求,“小娘放宽心,某必不与外人道。只这世道突变,儿郎不如女郎便,早些归家吧。”
又是一个催她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