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这事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皇上语气透着一股苍凉,形容憔悴,仿佛瞬间又老了几岁。
“臣,必定守口如瓶。”皇甫少烨再次深深叩首,起身退下。
皇上握着书信的手不停的颤抖,痛心疾首像是在自问,又像在问高公公:“他这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高公公看着伤心的皇上,一时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那封书信上写的什么,但赵王和秦王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一直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皇上也知道两位王爷捞银子的门路不正,就是不知,赵王和西戎竟然也有勾连,这就太过了。
“皇上,您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让孤息怒,你让孤怎么能不怒。这是国家的银子,他们就这么公然侵吞,甚至不折手段去勾连……他们就不怕引狼入室?就为了争夺孤身下的这把椅子,他们置孤与何地?他们心中可还有大周天下。”皇上怒吼道。
高公公战战兢兢,只能一味的劝:“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去,把刑部的朱大人宣进宫来。”皇上吩咐道。
高公公悄悄地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好皇上宣的不是刑部的卢大人,卢大人铁面无私,不管什么案子落到他手上都是公事公办,讲不得半点情面,若是交给卢大人,那就真的没有半点转圜之地了,朱大人相比起来要圆滑一些,可见皇上还不想父子之间彻底撕破脸。
皇甫少烨其后得知刑部的朱大人进了宫,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想来那贾松是不可能活着押解回金陵了。
果不其然,四天后贾松在押解回金陵的路上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