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微微瞠目,他已经直起身来,脸上又是一派正经的神色,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她的错觉。
他含笑的目光掠过她眉间的朱砂印,轻啧了声,看向晏星流:“二弟身上的香囊太冲鼻,我已忍了一个晚上了,就请表妹帮我摘下它扔了,如何?”
一般输家的惩罚要么是回答问题,要么是画花脸,要么是端茶倒水,晏归澜这惩罚措施还真是…有创意,众人听的齐齐一愣,还以为他在玩乐,都齐声笑了起来,没人注意到晏星流的脸已然黑了。
沈嘉鱼没想到晏归澜这么有…童心,她是个堵品非常好的人,也只能愿赌服输地走到晏星流跟前,硬着头皮道:“二郎君,我明日赔你一只崭新香囊,你…”
晏星流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晏归澜,倒也没为难她,随手拽下香囊扔到了桌上:“长兄若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晏归澜含笑的眼眨了眨:“直说多伤你面子啊,叫我怎么张口?”
现在就不伤人面子了?!
沈嘉鱼觉着晏家人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诡异,她随便往香囊上看了眼,发现这香囊和自己丢失的荷包有点像,只不过纹样稍有不同,而且味道也有些像她惯常用的桃花香露,她瞧的怔了下。
晏归澜目的既已达成,也不愿多留,冲着众人随意招呼几句便起身去着人商议正事了。
倒是一边站着的崔明喻目光在沈嘉鱼和他之间来回扫了几圈,出于女人对心上人的敏感,她觉着两人之间,似乎有些非同一般的暧昧。她忍不住多看了沈嘉鱼几眼,见她丽色耀目,肤如白雪,比寻常女子又多了许多英气,确实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
她琢磨着琢磨着便有些焦虑,她知道家中有和晏家结亲的意思,也知道京城内外惦记晏归澜的人家不少,若是她输给宗室公主或者世家嫡女还能心服口服,可这沈嘉鱼分明只是个庶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