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远,便先按捺住心思,静观其变。
晏瑶洲等晏归澜一走便活泛起来,她擘了盏金樽走到沈嘉鱼身边,挑眉笑道:“沈表妹要不要跟我玩几把,谁输了谁喝酒,如何?”
喝酒沈嘉鱼岂能怕她,一拍桌就应下了,两人各有输赢,总体来说沈嘉鱼赢的多些,但两边都不肯先服软,就这么喝了半晌,晏瑶洲头一个撑不住,被侍婢给扶了下去,沈嘉鱼倒是勉强能站起来,只是也没比她好到哪去,看人的时候已经带了重影,双腿也不听使唤了。
饮玉和琢玉吓了一跳,忙过来扶住她:“三娘子。”
沈嘉鱼神智渐渐的不大清明,不过还是强撑着向众人扯出笑来,虚浮无力地拱了拱手道:“我不胜酒力,怕是要先走一步,让诸位见笑了。”
诸人都体谅地笑了笑,沈嘉鱼这才扶着侍婢的手出了正厅门口,可惜她没走出多久,酒劲便陡然发作起来,她先是哼哼唧唧地嚷嚷头疼,然后又提着裙子四下乱跑,她发起酒疯来力道之大,琢玉和饮玉两个人都没拉住。
琢玉忙哄她道:“三娘子不是想吃元宵吗?赶紧回来,我们这就给你包。”
沈嘉鱼不满地道:“我不要你们做的元宵,我要吃阿娘做的,你们做的没她的好吃!”她一边跑一边嘀咕:“阿娘,你又跑哪儿去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好久都没煮元宵给我吃了!”
饮玉和琢玉听的心酸,差点没落下泪来,就这么一难过的功夫,她已经跑出好远,偏偏两人还不敢叫人来帮忙,免得她酒后醉态传出去。
不过也合该沈嘉鱼和晏归澜有些孽缘,她没跑出多远,便踉跄着跌进了一处狭窄巍峨的院落,里面还停放着几尊灵位,晏归澜堪堪捻起三炷香,还未曾祭拜,沈嘉鱼就踉跄着冲了进来,一头撞在他后腰上。
晏归澜面色一冷,等看清是她才怔了怔,把手里的香柱放在一边:“你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