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een不会一开始就听她的,就比如在刚才的台球桌面前,如果她直接说不继续玩儿,要走了,刚赢了钱正上头的een不会答应。
而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een就跟着她来了,忍住了下注的欲望。这说明een对她感情很深。
作为一个以自己的死来刺激女主的配角,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会浅。
een沉默了一会,她问,
“你说真的?”
“真的,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是一个存钱罐,她说,等我把存钱罐用硬币装满,她就会回来,”
女生用极其落寞的语气,说,“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了,我想带着那个存钱罐,等我,把它送给你。”
“呸,”
een打断她,“你能活长长久久的,才大多就说死不死。”
但谢雁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而且een也了解她,黑桃不是会对她说玩笑话的人。
她真的要。
“你愿意陪我回去吗?”
“猛哥不会同意的,”een回答,“他已经和南边的人说好了,只要我们过去,就有新工作,工资很高,而且……”
谢雁说,“一会出去,叫上风筝,不管发生什么,跟着我跑,别回头,记住了吗?”
风筝是男主的代号。
很奇怪,但青少年的世界……
她选择融入。
een听完,又是一阵沉默。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应该是她对黑桃说的话,而不是她对自己说。
“等等,跑?为什么要跑?”
谢雁手里多了一张牌。
k。
“你手里怎么还有牌?”
“我换的。”
谢雁说,“刚才看牌的时候,我就换了牌,从旁边桌上摸过来的,所以我们是输的,第二次摸牌是在开牌之前,那个时候他们盯得很紧,但那个时候已经换好了。”
她趁着男人看旁边小弟作暗号的空隙,迅速地换了牌。
“这么说你是?”
“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游戏,”
谢雁将牌撕碎扔进厕所,用水冲走,“对面那个男的,他自己换了牌,才换出三张k,否则一张k在我们手里的情况下,他还能拿到说过下的三张k,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更不用说,还有站在旁边偷看她牌面的其他人。
对方手里有不止一,把需要的牌面抽出来,取代其中的牌。
“玩不过他们,输得一干二净的就是我们。”
谢雁说,“现在,你还想和他们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