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曦之斜躺在黑檀木大榻上,看着卫方勉的样子,想到昨天唐七糖说的事情,也不禁半坐了起来,难得兴致盎然的笑问道:“哦?他怎么了?”
“别装了!你还会不知道么?听说吐得厉害呢,两天没吃东西了!还发热、伤风,苏院正开的药都喝不下去!哈!昨天元日嘛,哥哥我们几个知道了,总要去探看探看,结果人没见着,我那可怜的小四兄弟谴人说啦,他实在病得心烦,便不见我们了,多谢我们的好意!嘶,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呢?”卫方勉又笑又好奇的说着。
“哼!你就没听见别的症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曦之,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得罪你了?”
卫方勉又兴奋起来,撩袍子赶紧靠近卫曦之。
卫曦之却答非所问:“昨晚,我府里抓了个人,影卫。你猜猜,是谁的人?”
卫方勉坐在榻旁对着卫曦之左看右看,说:“难道是老四的人?……你们什么时候结上梁子了?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到了我府里,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我……吃了!”
“曦之,你算了吧!跟我还演戏。快说说,老四到底做了什么?哥哥我可等着看你好好收拾他呢!”
卫曦之继续答非所问:“福山郡王和你的交情怎么样?”
“哎!你到底和不和我说啊?怎么又问起郡王叔来了!你也知道的,我如今的情形,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呢,郡王叔是什么人呀?和我哪有什么交情可言!左不过是宗室里人情面上的事。他打着好算盘,只和老四走的近罢了!”卫方勉说起这些,一派自嘲神色,倒也放得开。
“怪不得呢!敢跟着卫行之算计我的人!”卫曦之冷笑着,眼眸里深深地怒意。
“算计你的人?谁?郡王叔和老四一起?却说贺岁宴那日,你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不是还说要我带你见见人的么?你不是还有计谋的么,忽然找你不见,那不是白去了吗?”
“那个没什么。过些日子我再一个一个的去见便罢了。倒是福山,我得好好的去见见他!”
“哎,说说呀,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心痒啊!”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贺岁宴那日,卫方远带来的那个婢女,后来怎么样了?”
卫曦之总这么不回话,卫方勉不免很是不耐起来,理理一袍,他皱眉说道:“你怎么总这样呢!我问的你一句没答,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知道倒是知道,那日我和他们一起回的,一个婢女罢了,早就是老三的人了。老三还挺着紧,特意请了御医看了的,说是中了迷药,还说,还说……没什么大碍,回去行个事便完了,呃……男女之事……啊啊啊!你是说,你是说……”
卫方勉忽然想到什么,惊讶的站了起来,手指点着卫曦之,兴奋莫名:“你的那一个,也……那个了?哎哟,兄弟,后来呢?后来你怎么帮她解的?你找谁解的?你怎么没找我呀?”
“滚!卫方勉,你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从此再不认识你!”卫曦之也忽的坐了起来,脸寒如冰,周身散发起吓人的寒气,眼珠子死瞪住卫方勉。
卫方勉的一大长处就是,审势度势的厉害。他赶紧咽了口唾沫,咽下自己的惊讶和调侃,努力笑起来:“呃,曦之啊,好好好,我不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那,你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这个……后来……”
“没有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卫方勉!”
“好好好。不说。我不问。曦之,你这么说,这是福山下的手,唔……帮老四下的手?他这是算计老三的人还是算计你的……那个?啊?这总可以说说吧?”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