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呲咔呲……”慕容羽冰嚼着苹果的声音特别清脆,一边脸颊鼓鼓的,粉色的樱唇蠕动,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埃尔文的注意力被慕容羽冰吸引了过去,似乎有慕容羽冰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总会轻易的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一开始只是感兴趣,因为她是第一个敢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完全不把他的煞气看在眼里,丝毫不畏惧的人……然后,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占有欲,莫名其妙的开始在她面前放下高于天的骄傲,小心翼翼的接近,一次次被拒绝也绝对不愿意放弃……
“呐,小羽冰,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埃尔文笑眯眯的道,邪魅的眸子里一片盈盈的柔光。
塞巴斯蒂安削果皮的手微微顿了顿,相连卷曲很漂亮的果皮断了。
慕容羽冰只是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的手最少要养三个月才能痊愈。”拖着一只动弹不得的手,他想玩什么?
“啊,大不了我们不去游乐场了,就去吃饭,看电影,逛街,这样好不好?”今年特别想和她一起过,不对,明年、后年到以后,都想和她一起过。
任何人看着埃尔文那双邪魅至极的眸子这般单纯期待的看着你,都不会忍心拒绝。然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慕容羽冰不能肯定那天会不会有突发状况,“如果我有空的话。”她从来不答应别人无法做到的事,就像她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她只能给个这个的答复。
“啊,看来我得祈祷那天不要有该死的人和该死的事出现,妨碍我们的约会了。”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但是埃尔文黯淡两秒后还是立即充血复活。
其实如果说慕容流夜是打不死的小强的话,埃尔文也能算是一只美国品种的小强,只不过埃尔文是一只比较疯狂的小强。
“慕容小姐。”墨沙珂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埃尔文的门口,碧潭般的眸子寒雾缭绕,美丽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慕容羽冰抬头看去,把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塞巴斯蒂安的手里,站起身走出去。
埃尔文看着慕容羽冰走出去,眉头高高的皱起,再看看拿着一半苹果的塞巴斯蒂安,“给我。”
本来就是为了伺候主人所以待在这里的塞巴斯蒂安,见主人离开也正准备起身去给慕容羽冰准备晚上睡觉的杂事,冷不及防的听到埃尔文冒出这俩字,看了看苹果,再看了看埃尔文伸过来的手,“身为主人的执事,怎么可以未经主人的允许将主人的东西擅自给别人呢?”抓着苹果的手紧了紧……
“小羽冰可不会跟我计较一个苹果。”埃尔文看着塞巴斯蒂安眯起眼,邪魅的眸中冷意明显。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几乎都认识米勒。卡斯基,即使不是因为莫比和香客斯的原因,在他后来的一件件事中,也足够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塞巴斯蒂安仿若没有看到那几乎实质成刀片一般,刺得皮肤生疼的寒意,依旧淡然温雅,“那么,请埃尔文先生等主人在的时候,再跟她要吧。”说完,转身。
“米勒。”周身令人心颤的煞气骤然爆发而出,埃尔文的声音冰寒刺骨,“你还想玩多久?”
“请原谅,埃尔文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塞巴斯蒂安脚步顿了顿,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然温雅。
“少装蒜,你自己干的那些事自己清楚,把主意打到小羽冰身上,杀了你!”邪魅的眼眸眯起,杀气几乎实质化成一片片冒着寒气的刀片。
“请不要妄自猜测别人的行为,这是最愚蠢的,埃尔文先生。”笔直的弯了弯腰,塞巴斯蒂安迈开步子,无视埃尔文杀人的目光离去了。狭长的凤眸滑过一抹流光,曲起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在玫瑰花瓣上轻轻抚过,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却不像以往那般带着邪恶的气息。
这厢,露天咖啡厅。
白茫茫的天地,厚厚的积雪几乎要漫过台阶,向漆木制的咖啡厅地板入侵。
精致典雅的蓝纹杯子里,卡其色的奶茶飘出袅袅白雾,偶尔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像婀娜跳舞的少女。
“有话请直说。”慕容羽冰搅着杯子里的奶茶,漫不经心的对坐在对面面无表情,薄唇紧抿的男人道。
“有人盯上你了。”墨沙珂沉寂的碧潭看着慕容羽冰,语气里的意味晦涩不明。
“嗯哼,显而易见不是吗?”慕容羽冰知道墨沙珂指的是缆车和这件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次埃尔文病发也是一次算计。
墨沙珂的脸色在听到慕容羽冰说出这句话后,更沉了几分,“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