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萧嗤笑一声,转过身,冷硬的黑色夹克,线条凌厉,迈着大步又从来时的地方离去。
马丁靴撞击地面,闷沉地快要给心脏套上一只袋子,徒劳地跳跃。
江绵竹看着他逆光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快要燃到指尖的香烟,深深吐气,刺鼻的烟味逸散开来。
抬眼,她对着背影故作随意道:“再见啊,许萧。”
低沉闷哑的声音,
“不见。”
他顿了顿,冷冷开口,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绵竹心口有点堵,笑笑,刻意忽略后面的那句,闷闷回了句:“倒也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许萧脚步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随即他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得到了八年来困在他心头的答案,恨意滋长时同野草,不留意就长成了荒原。
所以,他知道他的病好不了了。
江绵竹远远地看着那辆黑色大g一路向下,红色岩土做了背景,他一点一点远去。
江绵竹淡淡笑了笑,掐灭了指尖的烟。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小悬崖,裸露岩石显得贫瘠,悬崖顶上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她走过去捡起来,将纸条摊开。黑色水性笔写着一句英文,字迹狂乱潇洒。
“love is like oxygen”
‘爱是氧气’‘从此不见’谁真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