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研好磨,就有一只鸽子停在砚台上,鸽子嘴往砚台中啄,尖尖的鸽子嘴上蘸上一点黑。
宋姝的手一顿,看着这滑稽的鸽子轻笑出声,“你怎么又来了?”
脑海里划过一个人的身影,宋姝走到窗边。
刚刚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的人正携着笑站在窗外。
看到宋姝出现时,男人的眉眼动了动,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姝瞧。
两人隔窗而望,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
宋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呆滞在原地,似是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位未婚夫。
好在未婚夫挺自觉,“不请我进去坐坐?”
吊儿郎当的,话虽说是请,可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我不请,你不也来了?”
经过上次长达一周的相处,宋姝也不欲再对着陆深端着。更何况,就算是她秉持着应有的礼节,陆深也总能将她恪守的规矩打破。
因此,宋姝觉得,与陆深这混不吝的相处,也应该混些。
陆深左侧的眉梢上挑,翻身进屋,“也对,不用请,我们是一家人。”
“……”
宋姝转身,眼角都未瞥向他,坐回到书桌前,拿出手绢给鸽子擦嘴。
“不用给它擦,你以后只用给我擦就行。”
陆深对着宋姝继续道,似乎完全进入到未婚夫的角色。
“陆深,你难道对这门婚事毫无意见?”
多日相处,陆深对她从未有过像江如是那般望着她失神的模样。
倒不是她自负,随着年岁渐长,莫枉他人第一次见她会偶有失态的时候,就连自己偶尔对镜,也会偶有失神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