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鹭说自己把辰起攥在手心,只是为了报复,陈晏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甚至都没有一丝迟疑,“你们所有人都在为我殚精竭虑,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恨。”
叶鹭望着陈晏起,想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点言不由衷,但她拼尽全力,他的世界还是严丝合缝地紧闭着,她撞得头破血流,他也没给她一点点空隙。
“我都看到了。”
叶鹭轻声提醒,她加重语气,再次将那份写着段鸣川和陈晏起的亲子鉴定结果的文件当着他的面提及。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叶鹭眉头紧锁,乞求似的地追逐着陈晏起的视线。
他哪怕是抱怨几句,亦或者流露出一点点的难过,她便有底气上前同他分担。
就像那年,他们拥抱在舞蹈教室的楼顶。
“陈晏起,有很多人都很爱你。我知道你好面子,但难过的时候可以哭出来,不要总是一个人,我们都会帮你想办法,会一直陪着你的。”
“笨阿路。”那时的陈晏起还没有现在这样将自己固守得刀枪不入,他会示弱会露出自己的软肋,他说:“哪有很多人。我现在,明明就你一个啊。”
现在,陈晏起也只有她一个人。
可他却不慌不忙,就算是被她揭开了面具,也沉着得像是没事人似的,还能笑着跟她虚与委蛇。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