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页

“现在有意思?”

“当然。我还可以跟你说说我对着公交车屁股骂的那些话。”

“别了。”季宴洲制止她,掌心轻堵在她唇瓣,低眉浅笑:“粗鄙话。”

“还是你了解我。”季太太笑眯眯地点点头,“不污染我家季先生耳朵了。”并伸手作势盖住他两耳。

此时,窗外大雪停歇,拉开帘子的窗外,世界白亮一片。

“明天早上起来得喂兔子……”灵谷寺住持送了她一只受伤的兔子,荣嫣养了半年,如今被喂地珠圆玉润,她时刻想着自己的兔子就跟时刻想着他一样,有时候季宴洲在灵谷寺夜宿,她和两个保姆守在村里,在壁炉前,荣嫣捧着一本书时必定要摸一摸这兔子,感受这小活物温热的体温时就像他陪在自己身边一样,心满意足,是以,这般爱护,下雪前就将兔子好好安置了,且心心念念着明早起来记得喂。

说完这句话她打了个哈欠。

季宴洲伸手将她头颅在自己手臂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体位,低首在她沉沉怏怏的眼皮上轻轻一吻,之后停在上面不走,良久,道一声“谢谢”。

原来外面不是雪光照地白,而是天亮了。

她的兔子得在今天喂,而不是她口中的明天。

又一次失眠的夜晚她全程陪同。爱不是轻易说说,而是一夜又一夜熬过去的分分秒秒。

她该多么爱他啊,做到这一步。

季宴洲拥着她,与她一起面向着窗外的雪景,她模模糊糊地突然在他怀里咕哝着什么。

季宴洲低头去听,忽而听完全意,不由自满一笑。

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