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比,不值一提。”
“难道你们国家就不制造武器?”
“我们国家的武器不滥杀无辜。”荣嫣看着他们笑,“而你们,杀了我。”
“嫣……”
她语气中的悲怆另伊凡娜不忍,然而荣嫣不再瞥他们一眼,失魂落魄如行尸一般挪出了屋子。
长桌前的人全部站起,追到屋门,也只是屋门的位置,他们不敢接近那个女人,哪怕是背影。
如果现在胆敢有人追上来啰啰嗦嗦的话,荣嫣就咬舌死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咬舌痛不痛,会不会和影视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真的会死?
如果不死不就是白痛一回了?
荣嫣现在不怕死,但是怕痛。
她心脏疼地快失去失觉了,她现在不知道活着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好痛,痛到行路艰难,视力不清。
唯一仅存的功能只剩听力。
她寻着海浪声,来到只剩下残根的桥头前,视线抬起,前方是藏在夜雨下黑团团的一片漆黑,看不见岸,也看不见路。
她呜呜哽声泣起来。
突然对着翻涌的海面大喊:“季宴川——”首音愤恨沉重,尾音老长嘶哑着无边无际,仿佛那恨意会随着这音量散播出去她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