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之至。”季宴洲表达意愿的同时,猛力扬手撒尽壶中半壶酒。
“ygod!”艾弗森大叫,他指着自己头发胡子,“你知道冬天在加拿大洗头多不容易吗!为见你我还刚洗过……”
“再洗一次。”季宴洲冷冷瞪他,“她和影不同,收起你的美国文化。”
“我不过就说了个精尽……”
“停止。”
“行吧。”艾弗森掳了把自己胡须,突地又大笑,“我真的太久没开怀过……洲,你以后多来。”
“怕刺激你。”季宴洲望着他,“收拾你自己,天涯处处是芳草。”
“你还是没明白爱……”艾弗森突然现场表演起洗胡子,泪流满面,“等你足够爱一个人,你愿意在她坟边写一生的情诗,不需回应。”
季宴洲不会写情诗。
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影去的时候他在医院亲眼看到艾弗森一步步崩溃,这世上唯有爱与罚永恒,艾弗森现在受的是罚。
如果他没有莫须有的怀疑心,影不会半夜三更出车追他,现在的煎熬是抵以前的愧罢了。
季宴洲绝对不会让自己愧对荣嫣。这是从好友身上学来的血泪教训。
……
碧绿的极光在周遭笼罩。
仿佛不似人间。
“天啊,太美了,真的好美。”面对着极光,她惊叹三连发。
两个孩子裹地像两只熊,同样方向看着天空。
季宴洲望着他们的背影满足而笑,他走过去。
逐渐而来的脚步声,荣嫣比两个孩子先听到,她想问,今晚在哪儿睡,她看到冰面上大大小小的鱼屋,难道是要钓一夜的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