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不是她的后盾。
同日,太极殿。
沈淮批完一册折子,身子后仰揉了揉眉心。
年关休沐不再上朝,可折子却不少反多,样样都要他亲自拿主意。
他伸手摁酸胀的眉心,微微眉骨传来的微微痛楚缓解了头晕脑胀的乏累。
再度掀眸,就看到视线正中如今挂着一幅墨竹图的墙。
这个地方,从前挂的是他亲手为苏皎皎画的月下美人图,算算时间,也被蔡山收走几个月了。
距上回梅林大吵已经过去两个月,除了从蔡山和太极殿宫人口中偶尔听得一两句关于她的消息,她便安静得像在后宫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可当有心不见的时候,原来真的做得到再也不见。
沈淮厌恶自己对苏皎皎难以自抑的爱意,更恨苏皎皎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可这么久不见,讨厌和恨与日俱减,爱和想念却越发清晰。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见她,疯了一样的想。
但尊严不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犯蠢。
静谧间,蔡山悄悄走到门外扣响:“陛下,苏大人到了。”
沈淮深呼一口气,起身沉声:“传。”
年关休沐,乍一看是举国上下最松弛的时候,可越是这种时候,朝政就会越容易出现变故,寒门科举一事已经推进到了尾声,只差一步,就可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