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苏皎皎揪着陛下的领口不肯丢,微微张了口,惊讶道。
沈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朕想不知道都难。”
他缓了声,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平时只见你怯弱,未曾想还有这么果决勇敢的一面。”
以为陛下是在责怪自己,苏皎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怯软地抽噎道:“陛下,皎皎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皎皎不该找毓贵嫔的麻烦……”
她哭得可怜,纤瘦温软的身子缩在沈淮怀里小小的一团,叫他心中怜爱万分:“毓贵嫔姐姐同您认识的比皎皎早上好多好多,在您心里,娘娘的地位应当比皎皎还重许多罢,可如今却因为妾被禁足,您会不会从此就不喜欢皎皎了……”
苏皎皎哭到伤心处,掀起水光潋滟的泪眸看向陛下,似害怕他会不喜欢自己般勾住他脖颈,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胸前,只小声抽搭,再也不说话了。
沈淮抱着苏皎皎的力道收紧了些,清冷的嗓音微沉,淡声说着。
“不会。”
面对苏皎皎,沈淮再一次觉得自己耐性好得令人腹诽。
不论她是娇嗔作闹亦或是楚楚可怜,他都有兴味照单全收,偏偏他又吃这一套。
毓贵嫔是年少情谊,他向来当成妹妹看待,宠着纵着,好叫她在宫里的生活不受委屈,苏皎皎却不一样。
她是沈淮一眼便相中的梨花仙,是他掌中勾魂摄魄的妖精,更是连他都生得出几分好奇和不一样的存在。
平心而论,苏皎皎在沈淮的心里有些特别。
往常他从不在乎这些女人之间的琐事,一向随心所欲,都交给皇后处理。如今这两个人生了嫌隙,沈淮也不免有些头疼该怎么一碗水端平。
既安抚了苏皎皎和苏敞,又不叫毓贵嫔和开国候府心中委屈。
沈淮低眸看着怀中哭累了的苏皎皎,淡淡道:“这天底下还不曾有过受委屈却不能说的道理,你生性温和怯软,今日敢于向宓贤妃要说法,做的很好。”
苏皎皎清灵的眸瞬间亮起来,似春光乍泻:“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