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参主动说道:“无论是购买桑树,还是平整土地再出售,官府做起来,肯定花费更大。”
这下子房琯明白了过来,窦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购买桑树和平整马场土地,这都是有利可图的事情!
如果只是单纯的将马场卖给百姓,包括房琯这个节度使在内,能够经手的也就是卖马场的钱。
而卖马场的这笔钱,也是要上解给朝廷的,至少不是节度使府可以随便使用的。
可是如果加上购买桑树,平整马场土地,这些事情都由节度使府来主导,那么其中的猫腻就大了!
所有经办的人都可以大赚一笔,反正这些马场是要卖给百姓的,价格贵一点,这个钱也不是节度使府出。
大不了那些有门路的过来买地,价格算的便宜一点就行了。
房琯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御史台的穷进士,只要能够外放为官,再调回西京的时候,都能豪撒千金购买房产,原来这门道这么多。
这下子房琯对于窦参更加的倚重,他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穿上官服,走向节度使府大堂。
且不说房琯如何恩威并施,他到了大唐后,直接宣布了两个任命。
首先以河西节度使府的名义,任命了窦参为河西群牧监,全面负责整个河西的马政。
河西群牧监是太仆寺卿的下属,原本河西节度使是无权干涉这个职位的。
但是房琯在启程前,向皇帝要来了圣旨,拿到了这个职位的控制权。
原河西群牧监面如死灰,房琯直接让人脱下了他的官袍,士兵将他“送出”了节度使府。
众将校官吏对于房琯更加的恐惧,看到震慑住了众人,房琯说道:
“陛下让我来河西,就是为了一件事!改马为桑!”
“这是对朝廷好,对河西好,对百姓好的大好事!如果有人拖了本帅的后腿,那本帅绝对不会轻饶!”
众众将校官吏立刻叉手称不敢,低下头继续听房琯训话。
房琯满意的说道:“改马为桑,不是简单的将马场出售给百姓。要想把改马为桑搞好,节度使府上下都要承担起责任来!”
众将校官吏面面相觑。
房琯说道:“我们要把马场种上桑树,改成桑田之后再出售给百姓,这都要仰仗诸位出力了!”
房琯说的不客气,但是大堂里稍有见识的人激动起来。
买卖桑树,改建马场,这可是个大工程啊!这其中的油水太大了!
房琯继续说道:“还有这马捐的事情,如果河西马场都能种上桑树,纺出丝绸来,自然就有钱买马了。所以本帅决定先停了马捐,开一门新的桑捐,这笔钱专门用来购买桑树。”
众将校官吏更加的高兴,不收马捐改为桑捐,又可以去讹诈百姓一笔。
这位节度使大人虽然官威大了一点,但是真的带领大家发财啊!
比起治军严格的前任节度使郭子仪,满堂的将校官吏都打起算盘来,他们齐声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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