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样儿,有太医们守着应该没什么大碍。”朱瞻基说道。
沉默片刻知梦还是推了推他:“去看看吧,你不在贵妃一个人怕是心慌得很。”
“容儿,若我不在你会不会心慌?”朱瞻基问道。
“我?大概不会吧。”知梦老实答道。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心会麻木,即便想让它慌一慌怕也是不可能了。
“容儿。”
“嗯?”
“你不要这么坚强,不是说好让我保护你么?”朱瞻基轻轻抚摩她的脸:“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让我替你担着,你只管轻轻巧巧的躲在我身后便好。”
“朱瞻基,你……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知梦笑了,“一国之君肩上担的是家国天下,我若还给你添麻烦于心何忍,再说我也没什么事,反正都是在这宫里真有什么事也不必我说你自会知道。”
知梦虽又说了几句让他去孙妃宫里他仍旧是没动,只把知梦紧紧揽在怀里,力气比往常大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朱瞻基有些反常。
知梦没问,想也知道必是为了朱高煦的事,既已说了“国事为重”的话自然是不便插言,他不讲便是不必让她知道那就不问了。
小公主的夜啼症持续了十来天终于好了,知梦与胡氏去看望孙妃见她消瘦了一圈,看起来不那么容光焕发了,恰巧影妃也来探望,无病无灾的她竟然也有些神色黯然,看起来倒与孙妃一般颜色无二了。
作为皇后胡氏必然要关切两句,影妃说无他,天凉了染了些风寒罢了,说是染了风寒却在看向知梦时眼神蓦地恶狠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