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解朱瞻基便接着说道:“不只笑了,还约定了以后吹笛与他听,这可是真?”
知梦哑然。
“五殿下所说的古曲中原早已失传,世间怕是寻不着了。”知梦说道,又恼自己何必解释这个给他听,吹给谁听与他何干。
“若寻到了呢?”朱瞻基问道。
“奴婢的身份,无可推托。”知梦说道,顿时觉得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旁边凑过来的气息也有些重,无形的压力像灯罩罩着那小小的蜡烛。
“无可推托倒是正理,不过,不许给他吹那些个情情爱爱的,只捡那征戍、思乡之类的就好,余下的么,只给我听。”朱瞻基道,语气有些霸道。
他离得太近,就在知梦眼前,险些鼻尖就碰到了,知梦脖颈往后了一些:“殿下强人所难。您放手,奴婢还要回去复命。”
“就要北上与我分离了,多说两句话很为难么?”朱瞻基说道,知梦觉得他脸上有一种故作的可怜姿态。
“殿下要说什么,奴婢洗耳恭听。”知梦说道。暖暖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扑在脸上有些不舒服。
“现在先不说,等你启程北上了再说。”朱瞻基说道。
外头小太监轻拍门板声音也压得极低:“殿下,太子正往这边儿来呢。”
朱瞻基松了她的手,自己搬着腿靠在床头了:“你回去就跟皇祖父说我都好,没斗蛐蛐儿。”
“皇上不许奴婢撒谎的,您静养着,奴婢告退。”知梦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