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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去叫人。”知梦转身。

“别叫了,叫不来的,早被我轰走了。你不过来的话改天我就跟皇祖父告状说你置本宫生死于不顾。”朱瞻基公然用起了耍赖的招数。

“你……”

“唉哟,疼!”朱瞻基又叫两声,睁着大眼瞧着知梦。

知梦倒不是怕他告状,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她缓缓迈步过去轻扶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往床榻边走。

虽是病中虽每日里汤药伺候着,但他身上淡淡的佳楠香还有。

“你果然最怕皇祖父。”朱瞻基边一瘸一瘸挪动着腿脚一边笑言。

知梦不语,待扶他在榻边坐下便松了手准备告退,却冷不防被他一拉坐在了他身边。

“别动,就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朱瞻基不笑了,声音里有莫名的祈求。

“这于理不合。”知梦仍旧要站起来。

“一会儿就好。”朱瞻基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别担心,没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包括我母亲。”

“不管有没有人来,奴婢该守的尊卑之礼还是要守。殿下请放手。”知梦说道。

“不放。”不仅不放索性连另一只手也握住:“与我说话就这样别扭,与五弟说话便笑语晏晏,萧女官你怎么厚此薄彼?”

知梦一愣,她何时与朱瞻墡笑语晏晏了?不过是她奉旨去了趟文渊阁才与那少年多说了两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