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场景变成阁楼那场大火,床幔烧着了桌椅烧着了,可是没人来救她,火苗舔到了她的裙角……
“啊!”知梦喘着粗气坐起来,两手撑着身子两侧,因为太过用力又是钻心的疼。
定定神方才发觉房内已漆黑一片了,只有月光透过窗纸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不对,还有道人影立在房中,只不过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谁?”知梦问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影。
“嚷什么?怕人不知道么?”黑影出声了,居然是朱瞻基。
知梦忙下床:“给殿下请安。”
“把灯燃上。”朱瞻基说道。
知梦便找了火折子忍着手指的疼点燃了蜡烛,小小的光弥漫室内,虽也不甚明亮但好歹也看得清人了。
“手。”朱瞻基道。
“不妨事了。”知梦说道。
“手,拿出来,给我看。”朱瞻基的调子也是不缓不疾。
知梦还没有那样不懂规矩真把手伸到他面前,她只是两手交握放在腹前,头仍旧略低着。
“伤得这样?难怪人家说你的手都是每天牛奶泡出来的,果然娇贵。”朱瞻基说着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拿去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