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被拽着耳朵,却探着两条小短腿,歪着小身子也要往袖子里钻,口中发出焦急而渴望的叫声,两只大大眼睛里尽是贪婪的明光。
顾卿晚也双眼冒光,瞪着兔兔道:“它要渗水了对不对?你已经闻到气味了,是不是?”
“吱吱。”兔兔点头不已,晃动着脑袋企图甩开顾卿晚的钳制。
它随着主子出门一趟,都好久好久没有喝到香香甜甜的荷花露了,好想念,好想念,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见它越来越暴躁,顾卿晚却越发捏着它的耳朵不放,头一次变了脸,凶巴巴的,道:“咱们之前说好了的,先告诉我,我同意了你才能取用,现在我还没同意呢,你给我老实点!”
兔兔闻言脑袋上的毛都直愣愣竖了起来,双目恼怒的瞪着顾卿晚。
顾卿晚却冷哼,道:“你再这么不乖,我以后都不给你喝了,这水是从我身体里冒出来的,我不让它冒水了,它就干枯了,以后你想喝也没有了!”
兔兔似被吓了一跳,呜呜两声,顿时便一屁股坐在了枕头上,老老实实将双手交叉摆放在了身前,可怜巴巴的冲顾卿晚眨了眨眼睛,吱吱两声。
顾卿晚见它如此,这才摸摸它的脑袋,松开手。
她缓缓挽起衣袖来,将那朵玉莲花暴露在了床头的光影下。窗户半开着,远处天边晚霞带起一片绚丽色彩,红光穿过窗户洒进屋中,打在那一截白玉藕臂上。
只见那朵本趋于胎记暗蓝色的玉莲花,竟然像是吸收了霞光一般,突然颜色便越来越亮蓝炫丽起来。
光彩流转起来,引得那朵莲花也像是活了一般,舒展花瓣,摇曳生姿,似是吸足了池水,滴落了雨落,自花蕊间慢慢凝出一点水润的光泽来,越聚越多,渐渐的凝成一颗冰蓝色的水珠,就像是从花朵中渗出的花蜜,细闻之下,竟然有股淡淡的荷香,终于,莲花的娇弱花蕊不堪花蜜的重量,那水珠被逼了出来,悬浮在了顾卿晚玉白肌肤上,欲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