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立在风毅的棺前,看着他们,文鼎鸶也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和我对望着。

「为什么不走?」他问。

「人太多,走不出去。再说,这里未必就会坍塌的。」我答。

「你不也是?」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这是我的镇定。而你不是,你并不在乎,所以无畏。」

我一笑。

「这是天谴,有冤情。我们不能逆天而行。」

他也一笑。

「你不会放过任何人,对吗?」

「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

「左传崤之战。」他笑了。

「周相果真精读史书,而不只是吟诗作对的风流才子。」

「因为,这里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呢……」

震动停了下来,一切都恢复了平常。房顶上不过掉了几根野草,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