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和登基大典过后,生活已经恢复了平静。人们原先做什么还在继续做着什么。子蹊在众人的面前对我很尊重,而他们对我也恢复了往日的奉承,但是这些当中或多或少的搀杂了些须的恐惧,是面对危险的恐惧,可子蹊显然不同于他的叔叔,他身上干净利爽的气质跟经历了五百年的陈腐王宫有一种格格不入,但却挡不住他的风华。

其实我几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权相的下场只有一个,我自然不能例外,而看到他,我就更加的明白。

我其实已经后悔了。

几个月就这样过去,群臣虽然已经看出来我不如原来那样得幸于郑王,可我依然是内阁首相,这一点不容置疑,所以他们没有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嚣张。

已经是深夜了,他还在看奏折。数盏明灯把这里照的光亮如昼。我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一个阿谀奉承坐上高位的人是不会对这些烦琐政事很在意的。

永离,你对新州增加军饷怎么看?

我的名字是周离,字永离,子蹊称呼我字显示对我很亲近。

我想了想,新州巡抚是我的老师徐文长的门生,自然要帮一下了。

王,新州是军事要地,军饷自然要充足方可鼓舞将士之气。

可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请旨了。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说完。

这是不是有什么,……,他看着我,没有说完。我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有什么,是不是我也可以分得一些什么。

永离,天天陪朕这样晚,很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