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瞧着他手里的动作,瞧着瞧着,咽下嘴里的梅瓣,冲小圆子吹了口气。
迎面一阵风,后者手上一顿,茫然抬起头:“殿下?”
李怀信笑得那叫个颠倒众生:“香么?”
小圆子听得骨头都酥了,内心却是惊悚的一批。
李怀信盯着他呆愣的模样:“问你话呢。”
“啊?啊!”小圆子给他一口仙气吹得汗毛倒竖,后背发虚:“香,香的。”
李怀信满意了,催他手上的动作:“快系上。”
此时那人端着刺参返回,李怀信招呼他搁到桌上,待小圆子系完两条穗子,他仔细端详之后,收入袖中,才去端刺参:“对了,你们几个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屋去睡觉,现在起到明儿个晌午,谁都别来打搅我,连房门也别靠近。”
“啊?”小圆子很是困惑:“为……”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李怀信已经转身走了。
留下俩小狗腿面面相觑,他们家殿下,太反常了。
李怀信推门进屋时,贞白立在炉边,披着他那袭白衣,因为过于偏长,而垂到地上,正低头盯着手里的画纸。
李怀信有刹那恍神,瞧着那人,白衣,长冠,如轻云出轴,孤冷出尘。
是以惊鸿一瞥,炉边人似月。
然后脑中只剩下一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太绝了,她应该穿白衣。